。无奈那花枝生得高些,她踮起脚刚好只够指尖触及枝干,想折下是不能了。
她怎么会试探卫川对她还有没有情谊呢?那根本不需试探,她太清楚卫川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的情不会这样轻易的淡掉,他甚至不会自欺欺人,所以时至今日也没听说他定下婚约。
她终是认定他不会来了,舒了口气,撑起身,掸掸裙子:“我们回去吧。”
唐榆松了口气,一时却辨不清自己为何松了口气。好似是为着她的平安,又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
她踱回主帐前又等了约莫一刻,帐帘再度揭开,总算见到了已等了一日的人。
她大多时候都只颔一颔首就算尽了礼数,偶有从前识得的,也多说一两句话。
说罢就抱着花瓶进了帐,不多时又空着手出来,道:“陛下现在实在不得空,让下奴跟娘娘说,娘娘不妨先四处走走,莫要干等。”
徐思婉淡淡颔首:“诸位辛苦了。”
几句话的工夫,适才跑开的宁儿已折了许多花枝回来,抱在怀里,拿给徐思婉看。
徐思婉闻言舒气,徐文良看看她,又说:“你若是没什么急事,就先回去,莫在主帐外等了。”
说完,一锭银子已塞过去。那宦官没接,笑着欠身:“娘娘太气了,这点小事,当不起娘娘的赏。”
“……贵嫔娘娘安。”那二人如梦初醒,忙跟着行礼。
唐榆颔了颔首,便也坐下去,当中与她隔了约莫半臂之遥。她信手揪起地上的草来把玩,玩了会儿觉得无趣就丢了,转而又扯下一朵生在树根旁的野花。
言毕他退回帐子门口,徐思婉无所事事地安然等待,一波又一波的朝臣贵戚而圣后退出主帐,看见她,都不免上前见礼:“贵嫔娘娘安。”
与他一同走出主帐的还有两位贵公子,徐思婉在家时也见过他们,皆是他多年来的至交好友。
他更没了当初拦她车驾的那份糊涂。今晨她让唐榆将话送进他耳朵里,若他是当初那样,只怕即刻就要赶去见她。
唐榆一语不发地看着她,眼底情绪难辨。他觉得她这副模样像小孩子,无所事事的时候手里随便扯些什么东西都觉得有趣。也很像情窦初开的少女,等情郎时再无聊也不嫌漫长,只要能等到就好。
“诺。”宁儿恭敬地一福,就抱着花依言告退。徐思婉目送着她的背影掸了掸手,径自坐到树下,又随意地拍了拍身旁:“坐会儿。”
这般念头令他的呼吸滞了滞,继而无声地摇了下头,将杂念摒开。
徐文良点点头,与她走远了几步,到了无人处,她即道:“爹爹素来是不善骑射的,怎的也跟来了?小心腿疾再犯起来。”
只是她倒不知父亲也来了,走神间乍然闻得熟悉的声音,她蓦地侧首,慌忙福身:“爹爹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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