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你才阴毒,你眉眼阴,嘴脸毒,浑身上下既阴又毒,蚂蚁爬过都死翘翘。」
我听她骂得新奇,忍不住点头称是。
她更是火冒三丈,斥道:「子云是个苦命的孩子,但她自小柔顺听话,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也不知你娘亲怎么教导的你,居然还会背后诋毁人。」
这位老太太,牵扯到我娘就伤感情了。
我沉默不语,但在她眼里许是又成了忤逆她的新花招,于是她趁胜追击道:「我听闻你娘家人丁单薄,莫非……」她犹豫地顿了一顿。
「莫非是祖上做太多缺德事了,王家才会丧妻和无儿续香火?」我好心地替她接完话,既然要撂狠话,就不能心软不是?
范老夫人搓著手,很是局促的样子,嘴巴张张合合的,我见了很是亲切,范天涵也常有一样的表情,果然血浓于水。
我不忍心见范老夫人的嘴似鲤鱼般开开合合个不停,便端起桌上的莲子羹三两下喝完,抹抹嘴道:「娘特地为浅儿做了莲子羹,浅儿不胜感激,只是家中尚有事,就先行回府了,过多两日再来给娘请安,还望娘亲谅解。」
回府的途中我有丝失神,竟莫妙地晃入将军府后的林子,想当初我与宝儿在此吃了一树橘子,现竟又是满树的橘子,年年岁岁,真令人唏嘘。
我正感伤著,忽地脑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招,我一蹦三尺高:「何方妖孽?」
满树橘子中伸出一个脑袋,白然咧著嘴笑得像掰开的橘子瓣,「浅儿,上来吃橘子?」
我掂量了一下高度,确定了以我的身高跃不上去,便嫌弃道:「这果子哪是给人吃的?」
一眨眼,白然已站在我面前,双手抛耍著橘子,笑道:「这么甜的果子,不给人吃也太浪费了罢?」
「是么?我尝尝。」
我伸手抢接住他高高抛起的橘子,掰开,扔了一瓣进嘴里,真他祖母的甜。
正所谓,凡事开头难,我艰难地吃下一颗橘子后,便大开了吃戒,白然在前左一掌右一掌地扫落一地橘子,我在后颠颠地左一颗右一颗地捡,配合得天衣无缝。
吃个半饱后,我留心观察起白然击向树干的掌法来,他一掌下去,树干微微晃动,枝上的橘子却纷纷往下掉。实在是一套既不招摇又实用的好掌法呀。
若有一天我亦能练成这套掌法,一掌打向恶人,恶人面不改色,忽地瘫倒在地,五脏六腑已是被我掌力所震碎,哇哈哈哈……
癫狂过后,我央著白然教我这套震橘子掌,他爽快地答应了,胜利来得太轻巧,我觉得很不安。
遂,摊开五指,手腕用劲,向内扇,朝外扇,怎么扇都觉得自己似在赶苍蝇。
而白然翘著二郎腿在树下吃橘子,不时道:「用力,你以为你在搧风啊?」「姿势不到位。」「步法错了,蛇行,蛇行懂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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