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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知。”贺勇铭咬牙道。
“好一个不知!”吴大人嗤笑一声,“好,你可以不承认此事与沈大人有何关系,但是你总要说一说,你怎么会和沈大人认识,又怎么会在账册上写给了沈大人多少银子?”
“小人……小人……”贺勇铭左右看看,突然站起身,朝前面的柱子撞去。
众人大惊失色,吴大人道:“快拦住他!”
一个衙役手疾眼快,在他就要碰到柱子上的时候,拽住了他的后领,将他丢在了地上。
吴大人满面冷漠:“公堂之上自戕,你可知是什么罪名吗?”
贺勇铭大口喘着气,趴在地上,却是不说话。
吴大人看着他,道:“也罢,既然你不肯招认,但是你的家人应该知道其中缘由。来人——”
“不要!”贺勇铭道,“此事我母亲和妹妹、妻子毫不知情,大人不必审问她们。”
吴大人似笑不笑道:“你不肯招,也不让本官问你的家人,这是什么道理?”
贺勇铭犹豫着,仍是没有要招认的意思。
吴大人有些不耐,道:“既然你不肯招,那么只能用刑了。若是用刑了,还不肯招,本官就只能问问你的家人了。”
他挥挥手,衙役就抬着凳子和板子过来了,二话不说褪去贺勇铭的衣裳,板子重重打在他的身上。衙门的板子极厚极重,而且行刑的衙役又有特殊的手艺在身,所以打在人身上很痛,没几下,贺勇铭就痛的叫出声来,手指甲扣着地面。
“招不招?”吴大人面不改色道。
他在刑部,见惯了比仗责还惨烈十分的刑罚,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也不觉得贺勇铭多么可怜。
京兆尹和韦大人都未开口,事关朝廷命官,他们还是少说话为妙。
吴大人耿直无私,他愿意审就让他审好了。
二十板子下去,贺勇铭已经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的手臂无力的垂下,眼睛闭上又睁开,最后终于道:“我……我招……”
吴大人挥挥手,衙役立刻停止了行刑,将贺勇铭放下来。
“说罢。”
贺勇铭声音虚弱:“那些银子,的确……的确是给了沈大人,我想着,这也是以后能牵制他的把柄,就记了下来。关于陷害贾兴贩卖私盐,也是沈大人指使我做的……”
“你可知沈大人为何要对付贾家?”吴大人将信将疑,“沈大人可与贾家有仇?”
贺勇铭沉默了一瞬,道:“也许算是有仇,但是个中缘由小人不知……”
“此话怎讲?”
贺勇铭道:“我与贾兴认识很久,知道他家中不少事,也知道他除了有个亲生母亲,还有一个庶出的弟弟和妹妹,以及一个庶母。只是他的庶母不受贾夫人喜欢,贾老爷去世没多久,贾夫人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抢走了两个庶出孩子,将他庶母关了起来,一关就是半年。
抄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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