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似乎还留着几分回音,莫说是殿内,即便是殿外,气氛也如同凝结的冰雪般,寒的刺骨,让人不由打了个颤。
少女似乎沉默了,直至众人觉得此刻死寂的仿佛一切都是幻觉时,一个冷淡而自嘲的声音却是再一次响起。
“原来,你竟是如此看我?”
少女似乎轻哧了一声,不紧不慢却又冷若冰霜道:“我生于顾家,学的又是谢家的礼仪,自小我被熏陶的也是这些,为人嫡妻,便要顾全大局,不被自己的一己之私而一叶障目,便是你认识我之前,我也是如此,你既是不喜欢,当初何必又说娶我的话?”
说到此,少女不知是怒极了,还是故意为之,在最后又淡然地说了一句:“还是说,你娶我,更多是因为旁的缘故?”
此刻守在殿外的檀墨,醅碧和绛朱闻言都不由精神一凛,几乎觉得脑中都懵了,他们未曾明白过来,方才殿下进屋,他们退出来时,屋内的二人尚还好好的。
怎么短短的时间便——
冷笑的声音微微在殿内响起,随即便能听得萧译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与低沉。
“看来今日你我是说不清了。”
说着说着,少年冷然的声音渐近,仿佛正朝外走来。
“作为皇长孙,毓庆宫仍旧是我做主,此事我既说罢了便罢了,这几日你好好歇息吧,毓庆宫的事不用再操心了。”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软帘陡然被猛地掀开,在檀墨与醅碧她们惊震的身形下,萧译冷沉着脸走出来,周身泛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意,就连眸中也没有一丝感情与热度,让人觉得瘆的慌。
就在众人默然呆愣之时,萧译已然冷漠地走出东殿,丝毫未如从前那般多加叮嘱。
醅碧和绛朱心内都不由一个“咯噔”,只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渐渐浮上心头。
而檀墨也没敢多耽搁,当即与醅碧和绛朱使了个眼色,便急忙小心地撵了上去,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殿内再一次陷入寂静,却是静的毫无生气。
醅碧和绛朱都担忧的相视一眼,随即默契地微微移步,手脚极为悄然的走了进去。
一掀开软帘,便能看到微弱的阴影下,少女平静地坐在窗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眸中更是未起一丝波澜,看到她们,也只是微微动了动眸,便又淡然地收回去道:“退下吧,我有些乏了。”
“姑娘——”
醅碧闻言不由默然,绛朱却是害怕地换出声来,谁知换来的却是少女一记冰冷而可怕的目光。
“退下!”
绛朱登时缄默不语,无奈而又委屈地随着醅碧退了出去。待到出来,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微微整理了神色,可到底还是落在了宫人的眼里。
……
慈宁宫。
“当真?”
郭太后微微地一挑眉,近前坐着的管彤这才察觉出,郭太后到底是老了,无论当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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