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
还说!
温摩气笑了,腾地起身。
姜知津一把抱住她:“嘤嘤嘤,姐姐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派人去打架,好不好?你消消气,消消气……”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扔下一句:“姐姐你等我一下!”
他跑开去开了箱子,埋身在里头一番捣鼓,捧出一只锦匣,送到温摩面前打开,献宝一般,一脸讨好地道:“姐姐你瞧瞧这个好不好看?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要我好好保管,谁也不能瞧见。但我喜欢你,我要把它送给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锦匣里衬着鹅黄软垫,露出里面一块小儿巴掌大的晶莹玉牌。
京中贵人们喜欢玉,为美玉一掷千金乃是常有的事,但温摩对所有的饰物兴趣都一般,只瞧了一眼便打算盒上锦匣,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小金子整个人都僵在当场,眼睛直直地盯着锦匣中的玉牌,眼珠子仿佛都要滚出来了。
温摩骤然扭头盯着他。
他猛然一惊,迅速恢复常态:“少夫人恕罪,小的眼皮子浅,实在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人该打。”说着,左右开弓就给自己来了两记耳光。
温摩回忆了一下,从她嫁进来的新婚之夜算起,这个小太监在她面前好像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都是嫌弃,从来没有这么温顺过。
她原以为他是一个忠仆,是真的心疼自家主子被人爬上床、被逼成亲,现在看看原来那些都是伪装,故意装得赤胆忠心,好长留在姜知津身边。
那么现在为什么突然温顺了呢?
被她砸了一下,怕了?
还是……
她托着锦匣,走到小金子面前,明显感觉到小金子全身都紧绷,但视线仿佛不受控制,一直落在锦匣上。
就像一个饿极了的人看见饭,又像一个穷极了的人看见钱。
“这么喜欢?”温摩慢慢问。
“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金子一面说,一面又忙左右开弓,自己骂自己,“我打你这没眼色的奴才,那是你能看的东西么?!”
温摩很看不惯这样的,挥挥手:“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小金子连忙叩头,退下。
温摩把玉牌拿起来瞧了瞧,莹如月,润如脂,以她经验十分不足的眼光来看,也应是一块极上等的美玉,只是它既无孔,也无穗,好像不能佩带。
“津津,这是什么?”
“不知道啊。”姜知津天真地答,“反正应该是好东西吧,好东西就应该给姐姐。”
温摩被他逗笑了,“不了,既然父亲交代你不要让别人看见,你就不应该拿出来。来,拿回去好好放着吧?”
“哦。”姜知津乖乖照办了,问她,“那姐姐还生气吗?”
温摩摇头:“不生啦。”
“太好了。”姜知津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我可以放心去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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