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吃”就成了唯一的乐趣。
午宴结束之后,女眷们或去厢房歇息,或去花厅看戏,或去花园赏花,温摩既不想睡午觉,戏文也差不多看遍了,遂在假山后面躲个清静。
结果还没清静上一会会儿,便有一群贵女语笑盈盈,在假山那头的凉亭坐下了。
她们先是聊了几句园子里的花,然后再互夸了一番彼此的衣裳首饰,然后就有一个人开启正题:“你们瞧见了么?那个温摩居然吃了两条鸡腿,添了两碗饭,天呐,她还要不要脸?”
平京贵女以吃得少为荣,一个个吃起东西来都宛如试毒,半炷香方小小尝半口,一块肉能吃上半个时辰,哦不,说错了,她们从不吃肉。
吃肉显得粗鄙,她们这样说。
上一世温摩也学着她们的样子,一场宴席只吃几根菜叶子,回来饿得不行,自己去厨房下面。
这一世温摩可再也不要受那个罪了。
这个话题显然开得极妙,贵女们纷纷掩嘴轻笑,开始从头到脚嘲讽温摩。
从她的举止笑到她的出身,从她的娘亲笑到她的故乡。
现在又多了一样,笑她的丈夫。
“呵呵,真是可怜了,姜家那个傻子听说现在吃饭还要人喂的。”
“这嫁过去,到底是多了个丈夫,还是多了个儿子?”
“她可怜什么?那傻子才可怜呢,新娘子是仡族人,指不定要给他戴多少顶绿帽子呢。”
“嘻嘻嘻,反正他傻,戴了也不知道。”
“就是,说不定还挺开心呢。”
凉亭里一阵轰然大笑。
这样的笑声,温摩在死去的那段日子里,听得可真不少。
她站了起来,走向凉亭。
有人看到了她,立即向同伴们使眼色。
于是众人都回过头来,脸上有几分尴尬。
温摩脸上没什么表情。其中有圆滑些的,笑道:“温姐姐你来了?我们正在聊方才的戏文呢——”
温摩一脚踢翻了桌子,桌面上的茶壶茶杯并点心果子等物悉数跌了个粉碎,茶水横流,贵女们惊叫连连,花容失色。
“你们的日子到底是有多无聊,非得嚼别人的舌根才能快活?”温摩捏住最近一人的脸颊,迫得她张开嘴,“你们都给我记住,如果以后我再听到你们在背后提起我的名字,我就捏碎你的脸,知道么?”
她的声音也不大,脸色也没有多凶狠,但语气阴森森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那个被她捏在手里的贵女眼泪哗哗流,只恨脱不了身,其余贵女缩在一处,一声儿也不敢出。
“姜知津是我的夫君,说他的不是,就是说我的不是,我要听见了,一样会动手的。”温摩说着,松开了那名贵女,“我家津津的好处,岂是你们知道的?以后别让我从你们嘴里听到他的名字,会弄脏了他。”
温摩环视众人,眼神在每个人脸上钉过,冷冷道:“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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