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弹上一下。
伏黑惠抬起茫然满是眼泪的脸,哭得红红的小小鼻翼上还挂着一颗欲落未落的水珠。
“丑死了。你可是我的小孩,”高大的身躯曲折下蹲,烦躁地拿大手揩去鼻尖那点看不惯的晶莹,“谁教你这么哭了?”
男人的手太过粗糙了,而且饶是在面对小孩也一点也不知收敛力道。
被自家父亲这么一刮,伏黑惠的额头和鼻尖立刻像是小丑的鼻子一样红。
意外归意外。
但我见着眼前蠢父亲粗鲁的行为刚欲出言提醒对方注意一下力气,原本安安静静趴覆在男人肩膀处的丑宝忽然扭动地从上边掉了下来。
我和伏黑甚尔还有惠同时看向腿边蠕动着脑袋和身子的丑宝,它仰高了肥硕的一只大脸,嘴巴张开到极致上下嘴唇几乎贴至脑后。
最终的,我们看着丑宝就像是豌豆射手,倏然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内存……
从崭新的拨浪鼓、剑玉、人偶、毛绒猴子玩具,到用旧了的奶嘴、奶瓶、小勺还有口水兜。
见面前男人刚变了表情要伸手制止,我提溜起明显还不想停下的丑宝,侧身躲远,拎在空中抖了抖。
再接下来是……书包、钢笔、足球、竖笛、象棋、书籍、画板。
几颗乳牙、还有被用丝带捆成一撮的极为细软的头发。
最终是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飘飘悠悠,飘落到了小孩子的袜子边。
我将丑宝放下,好奇地伸着脑袋去看被惠捡起来的薄薄的纸张。
写真里是一张小孩睡着的脸,和我印象中一模一样,是眉头微微蹙着,睡得很不踏实似的不高兴的脸。
年龄要稍微小一些,但确实能够看出是惠没错。
“啊,真是,不清理不行啊。”
抽走照片,挠了挠头发,也未解释,男人很不耐烦地无视掉两个小的朝他齐齐看过来、各有深意的目光,两手一起,抓住了地板上还在蠕动的虫型咒灵。
身体受到挤压,丑宝一个没忍住,吐了伏黑甚尔满裤子混合着口水的失败料理。
“……”
我那时也才知道,那消失不见的、费了一个厨房作出来的早餐最当初是被爹咪藏到了沙发底下、最后阴差阳错吞到了丑宝的肚子里的。
而大概伏黑甚尔原本是想以给孩子“做一顿饭”为契机,之后再来与自己许久未见的亲儿子好好交谈直面未来吧。
只是没有想最终这个计划胎死腹中,还糟到了房主(五条悟)的一顿毒打……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啦,但不管怎么说,这位父亲是个口是心非的别扭大人。
——唯有这点我是深刻体会到了的。
“将小孩子单独交给爹咪来带真的好吗?”
在自天穹笼罩而下的【帐】中,系统在脑海里问我。
“没有什么不好的吧,毕竟两个人总归是需要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嘛。”
边从腰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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