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痴啊,用苦肉计不要讲出来!还自己破梗。”夏羽寒用力戳他的心口,笑道:
“想得美。周瑜打黄盖?抱歉啊你都讲了,我就不中计了。”
“咳咳,曹操不是说你啦,是我仙娘。”
太子蓦然止住转动的办公椅,伸手捏住夏羽寒的衣角,
不想吓到她,又不想让她逃开:
“你知道千凰宫的规矩,我讲没用,我必须明确让我仙娘意识到,我对你是认真的,她才会认真看待我的要求。”
夏羽寒闻言愕然:
“───什么意思。”
“琉璃手串残留的是思蛊,剧毒,那种毒蛛很稀有,我就查到这里,被仙娘挡了。”
太子胸膛起伏,沉下气来,按捺连日隐忍的不快,还有刚刚被夏羽寒误会的委屈。
夏羽寒在意思蛊的事,他知道。因为她被攻击的不明不白,但上头给神裔馆的解释是苏莞静干的,行令者跟行令者之间的纠纷,结案。
这阵子苏莞静跟夏羽寒不时厮混,偶尔还会很欢脱的在神裔馆人面前露露脸,顺便扯扯后腿,接着夏羽寒就忙不迭的把苏莞静踢走了,装不熟。太子越看越觉不对───
如果苏莞静是真凶,夏羽寒绝对不是这种态度,因为夏羽寒和白心琪几乎不说话了,显然其中另有蹊跷。
但千凰玄女粉碎了整串手鍊,要他有所分寸。
───这无关我们的修行,你不准介入别宫的事。
千凰玄女反常的严厉。
太子更笃定了,明面上是Caseclosed了,但问题没有结束。
而千凰玄女也不想让他继续深究,明哲保身。
“依我看啊,你仙娘也没什么恶意,她只是太想保护你了。”
夏羽寒轻轻拂开太子的手,却没有谴责之意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关于亲子之情,她至今才体会出一丝况味。
就像她妈妈,冲来学校想手撕白心琪,把她弄得很困窘,其实那是爱,一种变形的爱,想要保护孩子的方式。
而爸爸悄悄在她行李箱内塞进一套小洋装,希望她能快乐的去玩,那也是爱,可是和她妈妈展现的方式截然不同。
父母往往很难低头,他们拼命给自己想给的,不管子女是否消化不良,也要强塞硬给,因为“我都是为你好”,结果往往搞得像双方对着干。例如太子在这边背着老母盘算要怎么演出苦肉计,若他自比为黄盖,千凰玄女倒成了敌营头目曹公。
夏羽寒若继续跟他计较,也太可怜了。
“那晚你仙娘肯定很紧张,那么夸张的围猎兽网,一大群姐姐妹妹,哇,在意你的人太多了,别拉扯上我了,我可不想搞到你们母子失和。”
夏羽寒又想躲开了,但太子再度伸手留住她───这回从衣角换成一根手指,他不想太唐突。
握紧了,他定定的凝视她:
“小夏喵,我对你是认真的。今天也是。”
“有多认真?”
“我可是很辛苦的拒绝不少人,就特地来等你答应,陪我跳舞。”
“......”
忽然,窗外连绵的蝉鸣好像停歇了,湿热的夏风吹动窗帘,无声摇晃,
五楼的神裔馆很安静,偌大社办只剩下他们两人。
黄昏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夏羽寒半垂眼帘,没缩手,静静的等他说下去。
太子很温柔,他的确懂她,在小处不经意的懂,体贴细微。
他总能在她需要帮忙、又说不出口的时候翩然出现,就像他也刚好在那儿巧遇,尽量帮得不著痕迹,不使她感到难堪。
他此刻钩住她的手指,却不侵略,从握住一根手指,慢慢的,到牵起她的手。
他平常不管跟谁都像在公关交谊,人人都好,
唯独今日,他敛起了调皮轻佻,为了她。
“跟我一起───下楼吧。”
他笑的又乖又甜,露出嘴角边的梨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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