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如此。
不过没有人敢站出来罢了，
如今，终于有了第一位。
沛县刘馥！
沛国名士啊！
这一声声质问，若是不理政事的皇帝，还真回答不出来。
刘辩却浑然不惧！
“刘馥对吧。”
“臣在！”刘馥恭敬地抱拳。
挺拔的身姿，刚正不阿！
他以为自己赢了。
刘辩突然反问道：“此次出兵，朕筹备了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共计一百六十万石！”
“你知道，一百六十万石粮食，是什么概念吗？”
刘馥愣住了。
“这些粮食，若是囤积在相县，整个县城都会埋没！”
“容纳数万人居住的县城啊，装不下朕的粮食。”
“朕问你，一百六十万石的粮食中，徐州百姓、沛国百姓可曾出过一粒米？”
这――
还真没有！
刘馥心神恍惚。
“朕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有一粒米出自徐州。”
“沛国，更没有！”
“朕再问你，徐州有多少年没有上贡了？”
好像……有那么一两年上贡吧？
刘馥被问得哑口无言。
“徐州还是大汉的领土吗？！”
分封制的时候，下位诸侯都要向上位诸侯上贡。
就是将一部分税收上交，以求保护，表示臣属。
到了郡县制，地方也要向朝廷缴纳一定赋税。
可是到了刘辩一朝，还有多少地方长官记得朝廷？
就算是陶谦、刘虞等心向朝廷的州牧，都是隔着好几年，想起了有这回事，给朝廷、给刘辩送点东西。
这绝对不是地方和朝廷健康的相处方式！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这一百六十万石粮食，就不会加重司隶等地的负担了吗？”
刘馥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
“司隶籍士卒出列！”
“尔等告诉他，朕有没有亏待你们？”
踏！
前方听到命令的数千士卒，纷纷站出来。
这整齐的动作，让刘馥心神一震。
“一个一个来。”刘辩命令道。
“陛下带领我等开垦荒田，如今家家户户有余粮！”
“哈哈！陛下征战，会用到你家余粮？屯田之策算什么？”
……
一排排士卒站出来。
当着刘馥的面，一一陈述。
甚至当面嘲讽。
刘馥面色涨红。
“够了！”
呵斥过后，刘馥再次向刘辩抱拳道：
“陛下，就算司隶之民的负担不会加重，可是徐州百姓呢？”
“为了对抗朝廷，他们盘剥百姓……”
噗呲――
不仅仅是刘辩，所有人都露出嗤笑声。
刘馥不明所以。
“你的意思是，让朕封一个徐州王出来，裂土封疆？！”
“就因为害怕叛逆盘剥百姓，朕就不该出兵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刘馥。
懵逼了！
他知道自己输了。
彻彻底底地输了。
自己意气风发，站出来指责朝廷兴“不义”之兵。
可结果……
令人唏嘘不已。
“若是徐州诸郡，都如同相县一般，开城投降，无意与朝廷抗争。”
“那么朕愿意将这一百六十万石粮食，分发给徐州百姓！”
“可是，徐州各大家族，能做到吗？”
答案是不可能！
没人愿意放下手中的权力。
尤其是享受过后。
那种权力的剥离感，比死还要难受。
“一百六十万石粮食~”
刘馥喃喃自语。
这可是金山银山啊！
粮食在乱世，就是硬通货。
没有比粮食更珍贵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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