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帕瞬间掉地。
而明亮的月光下，细长精致的丹凤眼，不是多年前司空世家的掌家孙媳妇儿、天下首富凤家的独生女儿——凤姐儿，又是谁？
只是如今看去，她的眉目之间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郁之色，精明眉目之中，也多了颓丧之气，眼下两抹乌青和眼角的细纹，更是显出她的一抹老态来。
若说现在的司空茉是最好的年华，那么凤姐儿就是那盛放之后颓败的红牡丹，或者说她这一株红牡丹就从来没有盛放过。
从司空世家里小心翼翼地侍奉公婆丈夫和老太太却永远都因为出身而被看不起的孙儿媳妇，到如今这些年月过去了，她似乎并没有因为回到自己本家就过上好日子。
即使，她如今还是那一身艳丽的玫红衣衫，金玉满头，也掩饰不了她的失意。
而凤姐儿明显被司空茉忽然醒来吓了一跳，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但是很快，她发现司空茉并没有勃然大怒和厉声指责，她的脸上除了羞愧还有紧张，她首先朝司空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立刻走到门口，低声吩咐了自己在门外的亲信看好门，随后方才再次走回了司空茉身边坐下，轻声道：“郡主，不，或者我应该唤您千岁王妃还是督卫大人？”
司空茉缓缓坐了起来，靠着墙壁看着她淡淡地道：“随便，我只是很好奇，你们凤家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是打算造反的前奏么？
凤姐苦笑了一下，轻声道：“那我还是唤您郡主吧，总归咱们是相识在您待字闺中时候，也算是有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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