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宦人家了,又不是教坊司的娼妓。
出身不是问题,显然李惜儿家教是不错的,身上的气质,就不像是家宅不宁的模样。
朱祁钰点头说道:“再见见唐云燕吧。”
大宴赐席的时候,她跑去偷偷见过一次。
“朕躬安。”朱祁钰再次平静的点了点头。
行步如轻云之出远岫,吐音如白石之过幽泉。
朱祁钰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红颜祸水这个词。
朱祁钰站起身来说道:“下面的就不看了,就这两个,圈吧,朕还有事,兴安,你带着去见一见孙太后,然后就领去泰安宫见一见母亲。”
“恭送陛下。”两位俏娘子,彼此愣了许久,眉目之中全是惊愕,听说陛下雷厉风行,没想到却是如此的雷厉风行!朱祁钰出了掖庭,便翻身上马,直奔宝源局而去。
按照大明的祖训金银之禁,宝源局是不能使用金银铸币的,所以他们每天就是铸造铜钱。
只剩下了应天府和顺天府两个宝源局。
计省也在慢慢发挥着作用,他们推算,按照大明百姓人数的初步预算,大明每年需要铸造铜板20亿到30亿才能保证大明的使用,也就是说每个人要有50枚新铜板才能够用。
但是南京、北京宝源局加起来,年铸铜币不足两千万,约合三万两白银。
景泰四年,也就是1453年,君士坦丁堡改名伊斯坦布尔的那天,倭国朝贡大明,用白银、女人、矿物等,换走大明五千一百余万枚铜钱。
这还仅仅是倭国,大明有二十七个朝贡国,有十五个不征之国。
这就是大明离谱的地方,几乎所有的朝臣,都觉得海贸,导致了国内大量黄铜流失,应该禁止海贸通商。
他带着缇骑来到了门可罗雀的宝源局,显然宝源局主事王炳富,丝毫没想到陛下能来。
显然陈炳福以为是有人要来上工,但是今天宝源局没啥事儿,就以今日无事为由,让来人离开。
今日无事,可不是什么好说辞。
橡树下,挂在树梢上一个鸟笼,一个茶壶,一个茶杯,再加上一把蒲扇,轻轻煽动,这日子是极其的舒服。
朱祁钰可以想到这家伙每日,大约就是这个样儿。
“都说了!今日无事,你还非要…!”王炳富猛地坐了起来,有些急了,说话较快,他话说了个半截,便吞了回去。
十二缇骑就这样,静悄悄的矗立在院子里,一言不发。
“陛、陛、陛、陛…下!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否!”王炳富一个腿软,哆哆嗦嗦的跪下行了个大礼!
今天居然溜达到了这宝源局来!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勤勉的皇帝,陈循天天念叨什么?这岂止是人浮于事,简直就是拿着大明的俸禄,玩忽职守。
都是工部,可这一样米,果然养百样人。
大明的宝源局糜烂已久,这王炳富就是也干不了什么,这个状态,的确也有一定的原因,宝源局的工坊有铜,就打两锤,没铜,就歇着。
朱祁钰打算让宝源局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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