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衣裳是首选。
过两天课上品评,五人连带杜娘子,公推她绣的荷包最好。纪慕云谦虚地说,自己年纪最大,做针线的时候最多,不算。大家觉得有理,便抛开她,选珍姐儿绣的宝蓝绣仙鹤扇套为第一。
纪慕云肌肤白皙,身材高挑,面前衣料颜色鲜艳明快,最适合不过。
待徐娘子走了,纪慕云心情复杂地穿上新衣裳,在镜子前照一照,仿佛回到多年前。晚间曹延轩来了,她欢喜之余,张开胳膊,轻快地原地转个圈,翠蓝裙摆散开来,像一朵绽放的花。
又低声解释:“老爷、太太的生辰快到了,每年都要做不少东西。”
到了下午,她就不用愁了:
针线房送来了衣服,上好的绸缎,春衫夏裳都有:
徐娘子却指一指正房方向,“是太太亲自挑的,我可不敢居功。”
纪慕云绣了一个常见的抽线腰圆荷包,其实是珍姐儿要她做的,上好的淡紫刻丝锦缎,用明紫、深紫、淡紫各色丝线绣上一串串葡萄,两边垂下墨绿丝绦。单从用的丝线来说,就比她自己做的那个荷包强多了。
五人各自从盛满绣品的篮子拿出荷包/扇套/帕子,互相看看“有没有在课下偷偷做”,便各自穿针引线,开始做活。
四件素白绫袄;绯红、鹅黄、藕荷、芽绿四件半臂;玫瑰红、石榴红、杏红、桃红四件对襟褙子;宝石绿、草绿、宝蓝、翠蓝四条马面裙;两条白色挑线裙子;烟霞粉、葡萄紫两条百褶裙;四套亵衣亵裤,四双袜子,两双鞋。
说着,塞过去一个装着钱的荷包,徐娘子却不肯要,“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日后常来常往,哪能总要您破费?”
纪慕云便叫菊香。
纪慕云微微一顿,笑道“没有您的手艺,再好的料子也糟蹋了。”
他凝目细瞧,一下子明白了,“针线房送来的?”
纪慕云眉眼弯弯地,拉一拉新衣裳,“今天送过来的,我就穿上了。”
面前女郎不像平日的谨慎温柔,有一种孩子得到糖果的满足,曹延轩静静看着。
对着冬梅菊香胡富贵家的,纪慕云可以滔滔不绝“这条裙子加个襕边”“那件衣服要改一改”,对着曹延轩,衣裳的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了。
冬梅端上茶来,她亲手把粉彩茶盅放到曹延轩面前,恭维道“您真有福气,两位小姐一个比一个孝顺。”
曹延轩想一想便明白了,不由好奇,“课上绣了新东西?”
她笑道:“还是上回说的,不过,现在不能告诉您。”
像所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父亲一样,曹延轩颇为满足,说了半日两个女儿小时候的趣事,“珍姐儿从小就伶俐,跟着她娘,我是不愁的,多做些针线倒好;媛姐儿老实,练练琴,日后找个脾气好的夫婿。”
庶女的夫婿,必然是比不上嫡长女的,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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