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陆淼生病的时候,耿晓云拿了一只山参出来。
陆淼不是没告诉她,只是稍微晚了一点而已。
谷雨这天算是例外,附近十里八村谁得空了都可以去。
这些事儿任冰心知道,道理她也都懂,可是就是会不开心。
陆淼说得委婉,但她一开腔,顾莹几个心思通透的,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贺宏进坐在院里,“叮叮当当”地修农具换锄头柄。
中午红旗公社这边的婶子回去吃饭,陆淼她们也拎着背筐往回走。
任冰心气自己的卑劣。
那支参救了陆淼的命,陆淼有消息会选择先告诉耿晓云,也是情有可原。
乍一说采茶还挺新鲜的,可是跟在一众婶子们身后学习完,陆淼自己尝试了一下。
茶山是集体财产,平时不允许个人采摘。
她本来是打算去自留地看看,听了陆淼的说辞,想着陆淼在家带孩子好长时间没出去溜达过。
陆淼摇头,坐在小马扎上脱了死沉的布鞋,“我真是一会儿也待不住,要不是不认得路,我早自己跑回来了。”
有她照看大宝二宝,陈桂芬腾出工夫,飞快给她打了三个糖水鸡蛋。
鸡枞这种菌子下面连着白蚁窝。
陈桂芬正好在家。
心里克制不住地计较,明明她跟陆淼的关系更好……
她从来不是主动倒贴的性子,再者这件事她自诩做得问心无愧。
陆淼跟她们打了一声招呼,自己去旁边找地方坐着休息。
陆淼要带孩子,再一个茶叶摘回来了她也不会弄。
陆淼无语。
太阳刚出来时,她坐着晒了会儿太阳,后面太阳渐大,她觉得热了,又蹲身钻进茶树底下去了。
堂屋里陈桂芬带着四个孩子,童声“咿咿呀呀”的,一会儿“弟弟”一会儿“妹妹”,好不热闹。
队里的婶子早一步走了,她们一行人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不至于掉队,说话也方便。
像是叛逆的姑娘,不能理解有代沟的老父亲的玩笑话,小性子一撩就着,咋咋呼呼地跺脚进了堂屋。
挖完了菌子不忘把土覆回去踩两脚。
她懒癌犯了,一路走过来只想找个地方坐着。
“年轻不知事,这是什么季节,就光脚了?”
甜汤加上糖心的蛋黄,吃着别有一番滋味。
任冰心深呼吸跟上众人脚步,努力调整心态。
高兴的是高考终于来了,她们有了回城的希望。
陆淼小筐装得差不多了,再挖也装不了多点,就喊了耿晓云她们过来,每个人都得了一些。
笑她丫头片子,都是两个娃的娘了,还跟个小丫头一样,一点没长大。
之后继续找,果不其然地在附近又找到了一簇。
这事儿属于小道消息,几个人意会点头,不敢大声声张。
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后面想到高考的事情,陆淼又点了头。
不过私下,个人情绪也不同就是了。
鸡枞这种菌子容易扎堆打窝,四月雨水充沛,冒头了这两处,附近肯定还有。
陆淼没肯,把鸡枞一分为二,抱起二宝就准备走。
“家里的鸡快下蛋了,我还等着捡蛋呢!”
陈桂芬嗔怪瞪她一眼:
“你那鸡才养几天?就下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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