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熟悉。从小时候起，祖父和父亲便教过她，如何开生门，如何设死门。
白承之也对八卦阵有所耳闻，幼时跟着南唐幼主一同读兵书，也是研究过好几场八卦战的。刚刚没有反应过来，如今反应过来了，下意识就寻找这几个书架的蹊跷之处。
忽然，两人同时将目光落在了一个书架角落的位置。那里铺着一块与周围一模一样的地砖，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
不过，他们都没有先跳下去揭开那块砖。
白承之立在书架上，看着叶宁语。“你……是要找这里面的东西？”
叶宁语没有隐瞒，“你也要拿里面的东西？”
白承之苦笑，“我早该猜到的。”
叶宁语扬起头，“这个东西我势在必得，不会让给你。”
白承之微微笑道，“阿语，我也是。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便各凭本事。”说罢，叶宁语轻轻跃下，一脚踩住那块砖的西南角。
与此同时，白承之踩中了地砖的东北角。
两人暗暗拼着力道，谁也不让谁。
“此地不宜久留，干脆你我立下君子协定。拿出此物后，换个地方再战。”白承之提议道。
两人要是在这里动手，不免闹出动静。
“可以。”叶宁语很干脆地松开了脚，白承之也登时松开了脚。
两人蹲下身，以巧劲将那块地砖撬出，如他们所料，砖下出现了一道暗格。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在这里。既有君子协定，他们便没有争抢。
白承之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匣子，这个匣子表现看着十分平整，像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没有开合之处。
两人翻转着看了一眼，叶宁语问道，“能否打开？”
“我试试。”白承之双手捧着匣子，十指不断变换位置，在匣子的左右两个面上来回摩挲。
随即，他又翻转了另外两个面。
叶宁语看着他这奇怪的手法，心里有些好奇，却没有开口询问。
只听得一声轻响，盒盖竟一分为二滑向两边，匣中的东西映入两人眼帘。
里面整齐放着两本褐色封面的线装书，上面那本书的封皮上赫然写着几个字：九天录上册。
叶宁语拿起上册，另一本下册也出现在两人眼中。
白承之皱了皱眉，拿起下册翻看了几页，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深。“不是。”
“什么不是？”
“这……不是九天录！”
“什么？”叶宁语颇为诧异，也翻开手里的上册看了起来。
“九天录只有一册，而且它不是一本书。”白承之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这点小小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不是一本书？”
“真正的九天录是一幅长卷。像画，又不是画。”
“传言说九天录是一幅藏宝图，莫非还真是……”叶宁语又翻看了手里的那本上册。
白承之苦笑着摇头，“那不过是世人的臆想罢了，哪里有什么藏宝图。”
叶宁语听到这话，不由将目光投向白承之。她能明显感觉他此刻的情绪，不是任务失败后的遗憾和焦灼，而是发自肺腑的忧伤，甚至还有自嘲和落寞。
其实，叶宁语对这本九天录本身兴趣不大，只不过是完成雍王交给她的任务罢了。
即便没有找到，她也有办法说服雍王。于她而言，叶宁语是不相信这世上能有什么书可以强国的。可雍王想找，她便替他寻上一寻。
但眼下白承之这个模样，显然和她的情况不太一样。
“你……还好吧？”叶宁语将手里的上册放入匣中，关切的眼神溢于言表。看向白承之时，她竟然发现他的眼眶微微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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