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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曼颓然跌坐到软椅上。
她望着药包,唇瓣颤动。
一路小跑到花房外,乐枝的脸颊和双手都被寒风吹得发红。
没有犹疑,她推开花房的门,抬腿走了进去。冻僵的身子忽然被暖热包围,她有些不适应地皱起眉心。
她抬起眼眸,一眼便看见霍渡坐在罂粟花前的花匠台边上
此时此刻,他还有闲情作画?
知道她进来,霍渡便悠然起身,朝她走来。他的脸色依旧毫无波澜,仿佛被废一事对他毫无影响一般。
乐枝哑然。她不懂,他是心里早有把握,还是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突然记起来,刚认识他时,他就是这样的,对一切都不甚在意。不知怎地,这个认知让一向冷静的她心口泛起窒闷。
“在这世上,可有什么是让殿下在意的?”
她望着他,眸光沉郁。
好半晌,霍渡都没有开口。乐枝垂下眸,走过他的身侧,走到花匠台边上坐下。
樱唇被她咬出一道白印。
明明是来找他好好说事情的。
她可真是魔怔了,忽然问他这种问题作甚?
清凉的薄荷气息靠近,霍渡站到她面前,俯身凝着她。他的身影将花房内的光挡住了一些。
不多时,乐枝听见他开口――
“你啊。”
心脏仿佛停了半瞬,她惊愕抬眸,从他的桃花眼里看见自己慌乱的模样。不能再看了,她急忙垂下眼眸,却看见花匠台上的画纸
画纸上面画得不是罂粟,亦不是别的什么。
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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