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这一招以退为进,本王叹为观止。”
睿王上前与他并肩立于山崖之边,不算陡峭的地界可以将这片山脉的风光尽收眼底。
“臣不知殿下所指何事。”李子尧淡淡出声。
睿王笑了,没绕弯子:“都督人未归京,弹劾先到,将兵部推上风口浪尖,至父皇于两难之地,如此不死不休的局.......却在后来委屈都督退让一步得名得利,想来这才是都督真正目的所在吧。”
“臣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睿王维持笑意,从他的角度只能瞧见男人银白面具下锋利的下颚线。
“我今日来,意在与都督结盟。”
他没有再称本王。
李子尧挑眉:“李某一介武夫,什么也不懂,恐怕要辜负王爷。”
睿王怔愣,随即哈哈大笑几声:“倘若和揽月塔有关呢?”
“都督便这般甘心被陆家压过一头?”
李子尧掀起眼皮。
睿王压低声音,笑得诡谲:“夺妻之仇,你不恨吗?”
春幡春胜,啼莺舞燕。
知语轩中,沉睡了整个冬日的藤蔓在阵阵春风中飞快生长,一年一年,又是紫藤开花季。
满院馨香,颗颗饱满的紫藤花苞悬挂在藤蔓上,分明是生机勃勃的模样,可因其主人的离开却又显得万般寂寥。
陆奕行已在小院凉亭中呆坐了数个时辰。
过往的那么多年,他从未注意到过这处小院中的春日是这般光景。
他想到左皙池素常最爱穿的也是紫藤花般的颜色,一众人群中,她永远是最安静缄默的那个。
那么,她搭上这些紫藤花架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她那样遵规守矩的性子,也会偶尔去做不太符合大家闺秀的事情吗?
她腹中的孩子甚至都足了两月却无人发觉。
两个月
陆奕行单手捏着额角,闭眼的脑中像是要将过往两月的光景帧帧回溯。
所以,她跪在冰冷地祠堂抄写佛经时已经有了身孕,那时候他好似还在心中埋怨她不知轻重
不知轻重?
陆奕行蓦地睁眼,似是想到什么站起身,大步朝内室走去。
他着急忙慌地去翻左皙池素常誊写的桌案,忽然视线落到角落。
陆奕行小心翼翼地移开镇纸,下面全是一沓沓娟秀小字抄写的女戒。
女戒.......她为什么要写女戒?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陆夫人在那晚的一反常态在时隔两月之后突然尤其清晰。
陆奕行捏着纸张边缘的手忍不住在抖。
他太了解自己母亲的心胸,只是从来未曾过多在意。
所以.......她根本不是什么不守规矩,也根本不是什么为全家祈福——
她是在受罚。
在陆家所有人享受着她忙了数月的除夕家宴时,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坐在没有一根炭火的祠堂中抄写《女戒》。
这可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
明媒正娶
他努力去回想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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