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上沾了泪珠，“姑娘，您冤死奴婢了，奴婢虽然当班，但画都是您自己收着，奴婢怎么能动呢？奴婢知道您为了逃脱责罚，就想让奴婢顶罪，可奴婢只想清清白白做人，不会帮您说谎的。”

　　真是大义凛然啊！

　　既然客客气气地问你不说，就只能赏你道真言符了。

　　碧纹中了符，浑身一颤，突然开口止都止不住，“是宁羽姑娘，是她派我来盯着宁染姑娘，看她有什么动静。我把画画的事儿告诉她，她就让我把画偷出来，她连夜仿着宁染姑娘的画风，又画了一副，临出门时让我调换的。”

　　宁羽杏眼圆睁，“你这丫头浑赖什么？祖母，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她已经不是我房里的人了，自然听她真正主子的话。依我看，她就是故意来挑拨我们姐妹关系的。快叫人伢子来，把她发卖了吧。”

　　碧纹难以置信地看着宁羽，像她这样的贴身仆人最多就是撵出去不再用，很少有转手再卖了的。

　　如果被卖，谁都明白是犯了天大的错，人伢子也不会把她卖到好地方。

　　多半是青楼，而且还是相隔千里的青楼，让你这辈子都返乡无望。

　　想到她甘冒风险为宁羽办事，宁羽竟想卖了她，碧纹心中愤恨，语速越发快了，“姑娘真是狠心啊，既然这样，我也不必遮掩了。我昨晚深夜前去，姑娘已经歇下了，听我来了才又起来的。她起床时我看到她穿的是粉红色的肚兜，上面绣了一朵并蒂莲，莲上有三滴露水。对了，肚兜还掐了一圈儿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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