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危险，只留晋谦王与县主，下官怕……”
叶纪棠:“真要有危险，你们也只能是累赘，都出去。”
茅矜汀讪笑应答，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此地。
向挽清忽然瞧见角落的一个狱卒:“慢着。”
茅矜汀顺着向挽清的目光看去:“县主还有何吩咐？”向挽清:“许久未见，小大人原是高升到了此处。”
那狱卒骇然跪倒:“属下……属下参见县主。”
竟是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
茅矜汀猜不透两人有什么关系，迟疑道:“县主认识此人？可是此人曾对县主不敬，要不要下官替县主……”
向挽清摇头道:“不过是曾经替我办过些事罢了。”
当初给杨吉送哑药，还有查探张嬷嬷的死因，都是此人在暗中帮忙，说起来还是向挽清重生之后第一个想要发展的对象。
她摇头道:“只可惜胆子太小，成不了大事。”
自张嬷嬷案后，此人虽不曾横生枝节，但却推拒了向挽清的银子，不敢再帮她办事，而她后来有了茅矜汀之后，办事也方便了许多，不必去找一个小小狱卒。
向挽清原本也只是突然看见有些意外，如今眼前还有正事，便挥了挥手道:“行了，都出去吧。”
茅矜汀不敢多问，但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一边侥幸幸好此人不中用，否则也轮不到自己在县主面前露脸，一边暗自琢磨，既然县主说此人不堪重用，看来日后也就不必提拔。
原不过两三步的脚程，却定下了一个人的一生。
而那仍在庆幸逃过一劫的狱卒，如今也尚且不知道今后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眼见着最后一个狱卒离开，审讯室内迅速陷入一片寂静。
叶纪棠从一旁的木桌上随手挑了个趁手的钳子，隔着距离把杨吉口中的棉布夹了下来。
嘴巴重获自由，杨吉重重的喘息了两声，这才颇为忌惮的望向叶纪棠:“你就是晋谦王？”
叶纪棠有些掀起的把那钳子和棉布一同甩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道:“你听说过本王？”
杨吉:“知雨阁阁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叶纪棠并没有去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以金银楼的势力，自然有他的办法。
“听说阁下出身自北汉而来，受命于金银楼？”
“我从未隐瞒来历，晋谦王也不必再试探。”杨吉额角带血，伤势无数，气势却一点不减，“成王败寇，既然晋谦王今日能出现在此地，便说明皇后一脉彻底败了，既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何必动不动要要生要死，其实本王今日过来，只是有一个疑问想解，只要你老老实实说，本王未必不能放你一条生路。”
杨吉冷笑道:“以凌厉残暴手段著称的知雨阁阁主，既然还会说这种话？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叶纪棠:“你不先听听是什么问题吗？”
杨吉:“无非就是我受命于何人指使，我杨吉得主人恩待，绝不背叛！”
叶纪棠:“杨兄弟果然高义，看来之前无影断了你六根手指，便逼得你说了那么多隐秘，也不过是你故意拖延时间。”
杨吉:“你明白就好。”
叶纪棠:“那就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杨吉:“这些日子我喝的还不够多吗？”
“只是不知这一杯，杨公子喝不喝得下。”
一旁沉默的向挽清忽然开口，声音疏离，带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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