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火中粟粒_囚龙(四八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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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楚宗当时死到临头的心境,若是皇上追究下来,是谁纵走朝廷大逆罪人?他,再搭上他三族的性命怕是都不能求得帝王宽免,光是想想京城那一位曾经显赫一时位极人臣的总理王今日境地,就足以让他放弃坦诚认罪的打算。

  任人宰割,还不如自己抹脖子来得痛快!

  幸而逆境之中从不缺乏急智之人,当下便有长随在楚宗耳边轻声耳语,地上跪着的某人形态酷似某人,要不要?

  楚宗心头一懔,细细端详长随暗指之人——的确身宽体胖,一身锦袍箍着,肥肿难分,一张脸上五官稍作修饰远远看去还真无法辨别身份,但也只是乍眼难辨罢了——移花接木?总不能到了京城地界还没人认出来?那可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

  思及此处,楚宗忽觉绝处逢生:谁说一定要押解到京城的?若迁徙途中病死半路,尤其是得了热症瘟症,连随行物品都不会留下来——说不定就过关啦!

  他此刻无比庆幸自己不曾大张旗鼓搜人,也更加庆幸在场诸人昔日哪个没收过附逆罪人的好处,就算明里暗里猜出些蛛丝马迹,只怕也不敢声张。心思稍定,他私下审问那名形态肥胖之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低头伏地:“奴才何升,昔日九王府中三管事。”

  楚宗足尖敲击地面,在砂土地上敲出连续九个闷声,才又轻轻开口:“你可想清楚了,你叫什么名字?”

  何升抬头,满脸横肉中挤出一对精光乍现的小眼睛,仰着脖子张狂一笑:“爷的名字,也是你这奴才配问的?有本事让雍正亲自来问!杀父屠兄之仇,正愁没处清算。”

  是夜楚宗的亲随中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内斗,死了三人,再递去京城的奏报中自然是允禟一干人意欲抗旨遭到镇压,一人为皇上尽忠负伤身死,另外二人是得了恶疾暴死,因疑春瘟,不敢停置,已先化了。死的人有皇帝的眼线也有楚宗自己的亲随,坐镇圆明园的皇帝在从幸存眼线的密折中得到几乎一致的口径时,除了大骂乱臣贼子举动恶乱之外,并未再做过多深究。

  他下旨命允禟亲自为其子孙改名本就存了羞辱谩骂的心思,就等着他出言不逊生出更多把柄拿来要挟老八,抗旨拘捕这个罪名的确够大了,唯一可惜的是楚宗在奏报中语焉不详,只说老九自拟之名‘存心姦巧,殊屬不法’,不能拿来博君一笑。

  皇帝思讨着老九不比老八好拿捏,再让老九改名只恐‘又多奸诈’,白白将时间浪费在路上,不如借此敲打下几个犹自观望的兄弟,使其不敢心存侥幸。

  隔日小心度日的诚亲王与老实本分恒亲王分别接到旨意,命其一并为老九择选名讳。

  当日下午新改的名讳呈在御前,皇帝阅之觉得尚可,老三老五倒是乖精的,没有拈酸挑刺做文章。塞斯黑,塞斯黑,可不就是个痴肥臃肿的腰子筐,挺形象的。

  唯一令他不快的还是老八。

  原本拿着‘塞斯黑’的新名字去敲打嘲笑老八,企图彰显朕对尔之宽仁,谁知这厮一言不发当场跪倒,自称党魁祸首,与塞斯黑比之更无可恕,恳请同罪论处,自请改名。

  皇帝气得连说七八个‘好’字,命人当下取来纸笔,扔在老八面前令其当场手书。

  胤禩久不书写,握笔姿势难免生疏,斟酌一番抬眼觑了皇帝一眼,书下‘阿其那’三个字。写完之后对着那字还点点头,似颇为满意。

  皇帝怒上加怒、急气攻心,咬牙将‘不知好歹’四字咽回喉咙,狰狞笑道:“你既有自知之明,便一并替你儿子也改个名字罢。”

  这一次跪着的人倒是斟酌了许久,仿若当真是替初生雏子取名,最后亲笔写下‘菩萨保’三字。写完了胤禩抬起头婉然一笑,赤|裸裸的嘲讽尽在其中:同襟兄弟沦为塞斯黑阿其那,皇上你可敢发明旨?

  敢,凭什么不敢?

  与老八斗气皇帝从来不会认输,没道理你敢改名朕不敢用!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皇帝拉着太医表清白好笑不?TX孕夫了有没有?

  这一章大大的肥,有八哥有四姐,有九弟还有阿其那的来由。

  那段肉戏我之后补肥一点,现在木有心思写,全走剧情去了。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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