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变,去秀阁打听打听,从前那些谈侯色变的世家贵女,如今有几个不在谈论昭远侯的?”
“难怪当日西昌郡王会同意将扶摇郡主许配给昭远侯,怕是一早就知晓的。”
“那还用说?”
“唉,我看那昭远侯不在京中,这京中都少了些热闹滋味!”
周遭便纷纷复议。
旁人大抵都是道听途说,邵文槿却心底澄澈。
实情是秋猎当日,他同高入平作比,不出片刻就稍许吃力。
始终心有旁骛,不时抽身,却都不见阮婉出现。
他记得阮婉是同宋颐之掉在队伍最后,优哉游哉骑马,身边有数十禁军侍从跟着。速度虽然慢些,但他同高入平都已赛过两轮,按说也该赶上了。
有事端?
他是迟疑过,但西郊围场是皇家专属猎场,占地虽广,却封锁严密,都由京中禁军看守,外人根本进不来。
是以围场之中守卫虽少,但一直安,他也从未听过发生何种事端(阮奕秋在西郊围场过世,消息没有传开)。即便当年睿王落马,也是意外所致。
不该有事。
有人一直心有旁骛,不时侧目,再晚些时候,便力有不逮。
遂而自嘲一笑,知晓太过勉强,就认输道贺。
高入平自然诧异,但又不好言何。邵文松尚在彼时当中,他从前输过邵文松一回,更不敢大意。
邵文槿也不准备再赛,带了身后几骑沿途去寻。
本以为很快便能遇到,结果走了些时候还不见踪影,邵文槿心中就有警惕。寻了近处的守卫相问,怕同他二人错过,守卫却说未曾见到睿王和昭远侯。
邵文槿眸色微沉。
过了这么久,还未到此处,那是根本没有行出多远。这一路并无障碍,猎场行猎怕有误伤,中途行驶区域都有固定线路,阮婉和宋颐之只会按照固定线路走,不该进入狩猎区域。
换言之,路未走错,爬也当爬到了。
即便中途小憩,她身边的禁军训练有素,也不会等了良久都不派人提前知会一声。
出事了!
邵文槿脸色倏然一变,西郊围场守卫如此严密都会趁虚而入,是有备而来,哪里会轻易罢手!
旁的再也顾不得,领了十余骑和守卫就往沿路去寻。
闻得远处打斗声时,只觉手心都如跌入冰窖深处。
猛然勒马,竟一眼瞥到她腹间中箭,箭支折断,溢出的血迹就似将眼前然染红。僵了一秒,慌乱中怒目救人。
受伤的位置在腹部!
即便换做是他,伤到腹部都岌岌可危,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阮婉!”唤她也听不到,一直失血,脸色和嘴唇煞白得让人窒息。
常年行军,他知晓如何止血急救。但若是中箭,除非万无一失,根本不能强行拔取,等同要她性命。
额头上豆大汗珠,只得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直至听她唤他,他才像从鬼门关中绕了一道,就比任何时候都哽咽,“阮婉,我在!”
听到阮婉开口,宋颐之也慌乱作声。
救人,少卿,叫御医!
近侍就要照办,邵文槿去出声喝住!
黑衣人虽已尽数擒下,却都咬舌自尽,根本问不出端倪。
对方要致阮婉于死地,来的人却不多,说明对方有必然把握。
西郊围场是皇家猎场,外人不可能轻易进入。既能轻易进入,又知晓她同宋颐之行踪,那禁军之中必定有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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